三去燕子家 (散文)

孔祥生

燕子的情, 燕子的爱, 燕子的家, 充满了生机活力; 充满了阳光雨露; 充满了诗情画意!

燕子出嫁了, 从安福寺灵芝山嫁到了古老背, 随着认亲的队伍与哥嫂乘车笫一次来到燕子家, 燕子叫黄燕, 内侄姑娘。 哇! 刚下车,看傻眼了, 宽敞的大柏油马路上方的小山坳坳里, 好多高矮一致的泥巴屋一栋又一栋, 显得十分古朴。 车在一栋明三暗六的土墙屋的稻场边停了下来, 踩着零碎的编炮渣踏进了燕子家, 新房是用旧报纸糊的, 连电视杌没见着, 房子內设简陋, 没梳妆台, 床就一般的椅背床. 这栋屋还是三兄弟同住, 燕子嫁的老二, 住房子的三分之一.

此情, 此景, 此心, 嫂子眼睛泪水打圈了, 拉着燕子说” 走! 我们不嫁了, 回去!” 我爱人拉着嫂子的手说, 現在政策好, 只要小俩口勤快, 不愁挣不到票子, 不愁没有好日子, 父母交的家档用不到一辈子, 坐吃山也空啊。 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嫂子. 原来小余是个摩托小贩, 常常到安福寺贩鳝鱼泥鳅, 乌龟团鱼, 常年往返安福寺与古老背之间, 黄燕子时常在安福寺街头卖些自产的小菜, 一来二去, 二人之间一见钟情, 后来的日子慢慢产生感情, 三年后, 小余和燕子在安福寺民政办理结婚登记, 当时在民政主管结婚证的恰好是燕子的姑父. 燕子姑父问这么大的事你爸妈知不知道? 燕子说我是自愿的, 在燕子再三要求下, 无奈, 最后给她们发了结婚证. 燕子姑父又亲自到哥嫂家, 当时哥嫂大吃一惊, 在燕子姑父反复劝说下, 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， 哥嫂免強答应了下来…….

晚宴后, 车子载着满堂的认亲客缓缓离开燕子家, 哥嫂总是那么不开心, 那么不满意, 那么不情愿，忧心忡忡。 带着一脸的惆怅, 一脸的忧伤, 一脸的牵挂回到灵芝山……( 文章阅读网：www.sanwen.net )

十年后的春天, 哥嫂为给外孙子庆祝十周岁生日, 邀我们同车再次来到燕子家, 这次与当年大相同啰, 映入我们是三层小楼房漂亮极了, 这是燕子的新房新家. 这个山坳坳的那一栋栋泥巴屋, 一条条泥泞路, 一湾湾烂泥滩无影无踪了, 楼上楼下, 电灯电话, 彩电音响, 应有尽有. 生活从温饱型逐步向小康型的层次迈进! 小余精明强干, 敢为人先, 这几年 将村里的砖厂承包下来, 小俩口齐心协力经营砖厂, 为村民们建房提供优质红砖, 经济实惠, 生意红火, 深受村民的欢迎. 短短五年时间, 村民们都住上了砖瓦结构的洋房, 同时, 小余年收入在十万元以上, 生活就像芝麻开花节节高。这里原来的古老背更名为猇亭了, 当年张飞在此处修亭, 为显虎将之威, 将猇字写上亭, 从此有了猇亭二字, 后遗址千年, 举世闻名, 用上三国时期的地名更显猇字特色, 宴席间都用的是转盘大圆桌, 三个火锅, 二十余盘菜肴, 哥嫂端起来酒杯回敬客人喜形于色, 看看墙上外孙的奖奘, 看 看席上满座的宾客, 哥嫂那甜甜的笑容, 那亲亲的话语, 那深深的酒窝驱散了脸上往日的乌云, 喜上眉梢一片灿烂的天!

又是一个十年后的金榜题名, 哥嫂的外孙子被一类大学录取了! 随哥嫂第三次来猇亭燕子家, 天哪, 不知东西南北了, 让人看得眼花瞭乱, 方显得” 杨花新柳迎春燕, 碧水绿山另样天!” 这才真正让人领略到什么叫天翻地覆, 往日的那农舍, 那山坳, 那田野怎么不见了, 问哥嫂是否走错路了?! 哥嫂说”没错!” 呈現在眼前是高楼林立, 车水马龙, 人来人往, 美丽的公路园林各样花卉争奇斗艳，一片繁华的大都市, 还真是:” 山碧碧, 水清清, 兴业宜居数猇亭. 昔日英雄驰骋地, 二旬崛起一新城.” 一幢高楼下的自动化的院子门开了, 车停在所归定的车位内, 随哥嫂上电梯到了笫八层, 一百二十多平米, 各种设施样样俱全. 阳台上摆满了四季花卉, 清香怡人, 真是豪华高档. 宴席设在大酒店, 宾客满座, 喜庆满堂! 燕子说这酒店和她是一个社区, 现在是街道居委会和社区的称呼了, 再不是以前镇村称呼了, 猇亭这座千年古镇巳融入宜昌大都市的城市圈了! 开宴了, 古稀之年的哥嫂端起酒杯行走席间, 回斟客人. 那似花的笑脸仿佛年轻了二十年……

啊! 美丽的古猇亭, 繁华的大宜昌, 温馨的燕子家!

原创 2018年8月于桃店